2012年11月11日 星期日

失去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或許/即將要失去些什麼」這種感覺。

焦慮、煩悶、無助、害怕,類似的情緒又從潘朵拉的盒子逃竄出來,

瘟疫般的吞噬一切美好的,整個人浸泡在擔心裡。

我開始聯想,瘋狂的串連各式各樣不願面對的畫面無法停止下來,

靈魂深處某種防治機制啟動,直到感性真空。

2012年7月16日 星期一

讀,後感

有時候(?),我覺得我根本就是一具壞掉、故障,或是接觸不良的機器人,

短路的感應系統無法正確得投射相對應的情感或話語。

關於這個問題我曾認真的想過,

像放大鏡一樣把全身的思緒集中於一點並等待一絲火光燃起。

結論是我還太年輕了,不是關於年齡,而是相較於整個宇宙的智慧。

我的童年(這就關於年齡了)某個部份被抽離了,被命運的黑洞給吃掉了,

那是扣除所謂孩童之正常發展後的那個部份,但你也沒辦法說那個部份不正常,

或許可以用「生活經驗」來做個簡單的代換吧。

那是建立感應系統資料庫中相對應程式碼的重要時刻,

一個造物的魔術時刻,有點像是決定收成的一場雨。

錯失了,不能,也不好怪誰,連怪命運都顯得無理取鬧

(畢竟他終究還是讓我知道了這件事)

這件事使我焦慮,當然,這跟現在我所處的環境有關,

焦慮成了感應系統中最靈敏的一種反應,

而現在這股焦慮驅使著我用拙劣的手法來填補那錯失的部分,

拙劣,並血腥地。


2012年7月8日 星期日

週期性焦慮

時間真是既長且短,既過的快又走的慢。

發現代換成「人生」這個詞似乎也絲毫不差,所以人生就等於時間?

我想人生是對於時間的一種宣戰,我們總是試圖超越時間,

那不僅僅是二十四個小時當四十八個小時用,而是想盡辦法使時間失去意義。

時間與人生的焦慮同時綑綁著我,緊的無法喘息。

你說,無法解決的問題想再多也沒有用。

是啊,想再多都沒有用的。

因為這一切的焦慮打從出生就註定跟著我了,它是關於「存在」這件事。

或許我只是害怕,從此之後我們就會漸漸成為不同的存在,

像是某個晚上我突然從夢裡驚醒,而你卻還在我身旁靜靜的睡著。

2012年5月19日 星期六

一晚

他靜靜的躺著,任由罪惡感和快感在體內橫衝直撞。

還有另一種感覺他說不上來,一種接近冷酷又像是平靜一般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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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被蝕破了個洞,正有什麼從那兒緩緩瀉漏,

跟著窗外的雨一同窸窣滑落掉進深深深淵。

而那股他所無法形容的情感正從那異底深處涼風一般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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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靜靜的躺著,腦袋停止運轉,任由罪惡感靜靜沉澱。

2012年4月28日 星期六

他聽著他,像是自己最喜愛的歌曲。不用耳朵,而是傾注整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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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對上了眼,時間短到不夠讀出一點意思。

他不知道,那一瞬間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 如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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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他,好像他已是他所有的一部分。

2012年3月13日 星期二

日記 (1)

雨還是下個不停,像是要確定每個人都濕透的那樣下。

回到桃園之後幾乎沒上哪去,整個桃園市區像是大雜燴般,

不同國籍,不同語言,但清一色南島風情,想必對這小島的雨也不陌生。

那次為了買媽媽的生日蛋糕去的桃園市區,對我露出了最陌生的臉孔。

不過好在公車站牌都還在我熟悉的位置,不至於迷失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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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比台北更使人灰心,天空灰撲撲的,人也好像蓋上一層工業污塵。

從前看的見的天空,現在也早就被四周築起的高樓遮掉大半片,

彼此抹去對方渴望的藍,從此只能用布簾子遮擋對岸無意投來的眼光,

活在自己以坪計算的領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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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個不停,

這幾天我嘗試用不同的音樂去改變雨的聲音和節奏。

雨像是不同的樂器,提琴、鋼琴、吉他,滴滴答答的演奏起來。

更像是誰的腳步聲,踩在濡濕的草地上,放空思緒,緩緩前行,

好像終會走到美麗的湖邊,看見自己的倒影。


2012年2月22日 星期三

藍色

人在一生中總會有幾個特別喜歡的顏色。

還記得剛上高中時,開始會在意自己的外表穿著

有時假日跟著班上三五好友在市區閒晃,一邊幫自己添購新的行頭

買的盡是些大地色系的衣褲。

在幾年之後的一次大掃除,像考古學家般在衣櫃裡挖出了不少「化石」(現在連穿出門都不敢)。

他們大多數是咖啡色,還有些是深綠色的,我想我挖出的極可能是遠古時期巨大的樹木化石。

在把這些化石裝綑成箱後,遂拿到附近的回收桶,賦予他們新的生命。

現在怎麼想都無法理解當時為何盡挑這兩種顏色買。

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大樹一樣穩重呢? 還是只是呼應環保和綠化家園?

對於現在的我,答案已無從得知也無法想像。

因為現在的我,喜歡 藍色

藍色是天空的顏色,海的顏色,記憶的顏色。

藍色代表憂鬱,象徵自由,散發理性。

在無止盡的探索下去,我發現我竟然毫無理由的喜歡藍色。

就與當時為何選擇了綠色與咖啡色同樣令人不解。

我想心理學可能對這部分會有一套完整的解釋吧。



不知道自己還能喜歡藍色多久?

也好奇自己下次會選擇什麼顏色。

是黑色? 白色? 紅色? 還是黃色,當個陽光男孩。

我想我可能永遠都無法捕捉到自己選擇顏色的動線吧。

就像我一直都無法預知,下一次 我又會喜歡上哪個人。

2012年2月10日 星期五

練習 (2)

在我的愛情宇宙裡,一切的週期運轉都異常的快速。
緣生緣滅,快樂與悲傷,愛,然後不愛了。
從大爆炸宇宙胚胎成形之初始至毀滅
長則數週,短則前後不過數秒(只是單純的視線交集罷了)。
至此,仍舊無法找出足以解釋此特殊天文現象的有力論證。

在這個宇宙裡,我既是太陽,也是黑洞。
一切因我而生,亦因我而滅。
是我輪迴中的業,生命中的永劫。
我不禁質疑我的前世是否為一情路坎坷的青樓女子
或是身旁百花簇擁的貴族子弟(我想這個可能性較小)。

在經歷了戀人的生死離別,看盡了世人的虛情假意
一次又一次,一世又一世。
終在身上烙下了永恆的疤痕。
總在受了愛情翳菌感染後,發炎疼痛。
直到猜疑多忌的白血球將之殲滅,血管再度竄流著寂寞,疼痛遂止息。



最近,這道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

在人們未知的宇宙,另一個星系已悄然成形。


不知道,這次需要多久的時間,傷口才能癒合。

2012年1月31日 星期二

練習 (1)

快速瀏覽了一遍menu,點了杯熱美式,只因口袋裡剩的就這麼多。

撕開附上的砂糖包,慢慢倒進黑褐色的咖啡裡。
覺得有點困惑,可能是因為很久沒有這樣喝一杯咖啡了吧。

拿起湯匙就這麼攪著攪著,隨著我的動作
上面漂浮的那層深黃色油脂,也漸漸畫起順時針的圓。
像是某種古老的占卜儀式,我凝視著圓的中心
感到有點焦躁,覺得似乎有什麼會從那漩渦的中央捲起升浮,對於未來的預言。

不過卻越看越深黯,越虛空,像要被宇宙黑洞給吸走
像通往異世界的入口,多看幾眼恐怕連靈魂都要給攝走。

於是我停下,停止攪動,不敢再多掀起一道漣漪
在無境的思緒裡,無邊的向外漫延溢散。

我轉向手邊的書,耳邊唱起RadioHead的Creep
一聽,是鋼琴伴奏版的,少了點絕望的滋味,多了點釋懷。
I'm a creep,I'm a weirdo.
What the hell I'm doing here?
I don't belong here.

此時此刻不知該往哪的我,的確不屬於這個世界。

空虛像蠹蟲一樣囓蝕我的身體,為了活命
我躲進一家又一家的咖啡館,試圖用溫暖的光線驅逐他們
藏近字裡行間,換上書中角色的裝扮,在矇混進這個世界。

2012年1月21日 星期六

Move On

I should move on,but I'm just fucking moving around.

我想我的確是活的太漫不經心又矯揉造作了

刻意的程度到了自己都覺得噁心的地步。

好累。為什麼沒做什麼還可以這麼累?


接下來,我想 好好的 靜靜的 活著

沒有自尊心和無謂的罪惡感作祟。